当我明白自己很幼稚的时候,早已经脱离了最初的想象。还记得拉着行李箱的自己,将眼泪泼洒在月台后,傲然的踏上了自认为一往无前的征途。然后,在岁月的摧残与蹂躏中,我乖乖的将自己放置在一个个小盒子里,生命最终的归途。
当初是谁给了我傲世群雄的勇气?又是谁让我自以为避开了滚滚长江东逝水?最终明了了,也不失为一件坏事。起码,如今我有无比清醒的自由!
浩瀚的星海里,生命就如同一粒尘埃。我们的旅途中谁和谁的相遇,可能并不重要,但却是穿越了多少个意外才有这么一次相遇。我深深惧怕这种未知,它未来之时,我的期待里总掺杂着焦虑,它到来之时,我便惶恐不安。当习惯了等待后,离别便不再心痛。
曾有一位杂志社的朋友,美丽动人,她曾多次出现在我回忆的散文中,此刻,对她的想念仍不可遏制。她将我牵引出南方江山的烟雨朦胧,牵引我走出欲罢不能的乡愁,我们曾一起光脚在东海的沙滩上奔跑,也曾脚踩高跟鞋在寂静的石板路上踢踏,我们的青春恍如一梦。当她不再酗酒,不再徘徊于烟雾缭绕中时,我们就此分离了。自此,我才知道,青春势必是用来张扬的,用来挥霍的。我们张牙舞爪般走过了那么些地方,从未真正的停留下来体味过人生的烟火气息。
有谁能坦然面对自己无知无畏的青春?又有谁能遗忘曾被深深刺伤的少年?人生,不愿意面对的总是被岁月摧残的面容,可那些趾高气昂的芳华,是否还会出现在仓皇路过的梦里?
少年不识愁滋味,爱上层楼,爱上层楼,为赋新词强说愁;而今识得愁滋味,欲说还休,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