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不曾在青春年少时,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剌出过一道道伤口?
如今,我们早已过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,也早已忘记无病呻吟的似痛非痛之感。或许,年少时的伤口早已结痂、恢复,到底是年轻力壮,到底会物是人非!
有时候,我们会怀念,怀念在逝去的时光里,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。也怀念那个陪自己一起成疯成魔的少年,更怀念在记忆里所有依仗过的断壁残垣。纳兰容若言:莫道芳时易度,朝暮,珍重好花天。我们如渡河之人,一辈子,是从自己的心湖这一岸到另一岸。本该做一个岸边观水之人,却非要纵入水中,扑腾一生,却从不知水深水浅!
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让我们恐惧、怀疑,世间情意本就不稳,我们摇摆其中,似柔弱,又似刚强。在无数个落花如雪的夜里,朦胧中,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纤瘦的身影,她伫立在家乡的竹林边,倾听着田畈小道的寂寥不安。她将自己打扮的漂亮,竭尽所能,然后安静地徘徊在小道间,有一点欣喜,有一点愁念,所有的情意尚有余温,就连水边的影子,都是簇新的。
漫漫夕阳红,小楼隐藏于烟雾缭绕的山间,不见她自田畈归来,心中便丢失了安定。原来,此生乌衣公子,朱楼贵妇,不过是遗忘了前世的双双飞燕。何况红颜本就薄命,总归黄沙掩盖玉容,这一世便与君长绝。
一声将息晓寒天,肠断又经年。